【斐天】一见不钟情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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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听说你们从上一章听到了引擎声?tan90°


48


他爱他的双眼。爱其中深埋着秘密和阳光。阳光总是那般明亮,亮到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忽略掉光亮背后一些深邃潮湿如情似欲的瑰绿浓凉。如今他的神情流淌,像是一条经由情人眉间心上凌跃起伏的诗河。


真是有趣。热烈璀璨如童少天。他的欲望却是冷的。好像他此时此刻足够清醒,足够冷静,指尖下依旧是他习惯使用的HHKB而不是旁人纠缠温热的胸膛。然后他开始回避与唐斐任何眼神的触碰,把自己英俊的头颅更深地埋进对方肩颈的弧线之中,渴水的鱼一般触碰那里散发出来的糖果的味道,浑身发出细碎的颤抖。


唐斐不知他究竟是快乐,还是难过,亦不知其为何而快乐而难过。但他知晓自己即将被这样的童少天俘获了。他贪婪地侧过脸颊,亲吻童少天的头发,任由对方草木似的茂盛健康的发尾刺在自己瓷一般的脸上,目光流连在童少天暴露给他的、那一节广玉兰一样凸起的颈椎。


唐斐忽然发现童少天真的是很瘦的。


两扇蝴蝶骨之间有一大片凹下的阴影。那里生长着童少天随着年轮向上攀升的固执和温柔,一节一节凸起来,楚楚可怜地撑起他背部皙白的皮肤,和青碧色血管的脉络。


他于是伸长了脖子借一点力气去亲吻他发尾线之下突出的骨节。


温泉柔滑的水滴在他们肢体之间融合交换,蒸发时带走了升高的体温。所以他只好拥他拥得更紧,无法控制,肌肤紧紧相贴,好似他们早已是一对亲密的恋人,并由此卸去了童少天的力气,慢慢地拥着他翻了过去,把他侧压在自己的身下。


童少天这时恍惚地看着他。氤着水雾的漆黑的眼瞳里不可抑地散出些慌张,然后一时内敛,变成一滩水光淋漓的意乱情迷。他的手绕着唐斐的脖子,是绞索,他要处决自己的囚犯,要挑起战争,要挤出对方气管中滞留的空气。


他不许他有迟疑。不许他有停顿。不许他有却步。


他乐见迷乱。乐见深情。乐见心动而竭。乐见臣服欲望。


复杂纠缠的情绪交换第一次使唐斐如此迷惑。背对着吊灯的他在童少天的身上落下一片不规整的阴影,在离对方很近的距离用嘶哑的声音克制地在耳边低语。最后一次问道:“童少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是唐斐该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伸手调暗了灯光,以此掩饰自己此刻的惶恐与心虚,然后俯下身去,开始亲吻童少天的顺从闭上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就在唐斐柔软的嘴唇下微弱抖动,似是振振欲飞的蜻蜓的翅膀。


唐斐珍重地吻他的眉骨,眼角,睫毛,深陷的眼窝,几乎要把自己破碎坦荡的心跳用两爿湿润的嘴唇填补到童少天的眼中。怀里的人很凉,身上湿漉漉的,残忍地激励着他去温暖去触碰去占有。


那团燃烧的火焰终于从下腹烧到心里,蔓延上气管,火燎燎的跟着喘息喷薄在英俊的男人脸上。对方为他的热气点燃,瑟缩着收紧他们之间仅存一线的距离,将那只诗一样皎白美好的手掌贴在他的侧脸,轻轻摩挲。


于是他回握住了童少天,去吻那只手。


吻他被握在一起的指尖。童少天干净的指尖修着边缘圆润的贝壳一样的指甲,健康漂亮,在多个微弱光源的投射下浅浅泛红。指尖残留着梅酒清香酸涩的味道。


吻他握笔的、敲击键盘的、按下快门的手指。薄薄的笔茧中包裹着暧昧的欲的种子,坚守着拥有者的最后防线。


吻他温热的、纹路深浅的手心。掌纹中究竟写着怎样的人生、怎样的命运。要用唇舌讫问其中的秘密,要让黏湿的气流熨平他一切的不顺意和坎坷。


吻他掌根的脉搏。此时他们的心一定跳得一样快。跳得又紧又痛。不堪其重。


唐斐忽然觉得不可以了。他知道不可以了。


目睹自己的沦陷是一件既可悲、又卑鄙的恶业。


他放开童少天的手臂,俯下身用发抖的嘴唇最后一次擦过童少天的脸,然后停了下来。


必须停下来。


哪怕勾在他脖子上的那只胳膊似有若无在挽留。


童少天睁开了眼睛与他笃笃对视,却没有说话。


“你喝醉了,”唐斐说,“你知道你喝醉了吗?”他的声音又轻又柔,是在人耳边汩汩的浪花,把快要爆裂的情感压在一层薄冰之下。


“你不知道。”


“我不想你后悔。”


唐斐伸手去拨童少天快要遮住眼睛的刘海,露出他刚刚因为亲热而生出的薄汗的额头,手指温柔地让人想要逃走。他的手还在刻画着童少天的轮廓,英挺的鼻梁,线条流畅的颌骨,上下滚动周遭肌肤湿润紧绷的喉结。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童少天从没有见过唐斐这样的笑容。他见惯了唐斐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那一面,见惯了他的蛮横、不讲理、刻薄、无所畏惧,像一头匍匐在干涸绿洲里的鳄鱼,只有尖牙利齿和全副武装的坚硬盔甲。就连面对唐佳玉,唐斐的笑容都是强硬固执、勇敢果然的,只有此刻,在一段尴尬的温存之后,少有地袒露出少年人般纯粹而又钻心的淡漠笑容。


他的淡漠使得他本人形同这桩狼狈意外里唐突的过客。


他的忧郁又使得他本人恰如其分是这场暧昧情事中的主角。


两种完全相悖的气质竟然被唐斐毫无违和地保留在了同一时刻的同一张脸上,是被沉重的秘密和煎熬的愧疚所彻底击垮后的残留物。只是在颓然之后,这张脸紧接着生长出一把利落的匕首,将童少天的目光划得七零八落。那是他的“如释重负”。


是他终于在避免一个无可转圜错误之后的安心。


童少天看着唐斐拉起被角将他冷冻的身体藏在轻柔的棉团之下,尝试着用指尖去勾唐斐攥着被角的手。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用更沉更沉的目光试图阻止可预见的剧情展开。


然后他失败了。


一败涂地。


目视着唐斐从地上拾起刚刚给他擦去泉水的浴衣,丢在一旁,平静地去了浴室。


究竟是哪里错了呢?童少天甚至没来得及去在意唐斐究竟有没有起反应。


“我搞砸了。”浴室花洒水柱落地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童少天带着笑意说道,声音无误地被水声盖过。他蹬开被子,长手长脚,大字型霸占床铺,看着头顶的吊灯发呆,忽而觉得自己十分无趣。三杯53度的茅台可以难倒他。可两盅15度的梅酒并不危险。所以他“醉”得很突然。


然而就在他要以为他们两情相悦的那一刻,唐斐果决地规避了一切不该出现的选择。


他变成了他不该有的那个选项。


自讨没趣,是不是?他的手盖住了自己眼睛。


浴室里的声音始终没有停下来。或许唐斐不想再见他了。所幸他成功地让唐斐以为自己喝醉了。明天再见的时候,自己什么也不会记得。那样的话彼此都会舒服一些。


唐斐有什么必要觉得愧疚呢?


不喜欢他并不是什么错。


他只需要放弃,或者再多一点努力。


只是焦灼的空气和尚未散去的唐斐身上的味道让他此刻难以呼吸。五脏六腑都被无形粗暴的手揉在一起,有一点疼,有一点难过。但是没关系,他没有被打倒。他还能再努力一下的。


不合时宜震动起来的唐斐的手机从桌角挣扎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像在回应他的决心。


是岳乐。


“喂。”


“少天?你们……睡了吗?那边午夜了吧。”


童少天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没有,唐斐在冲澡,需要叫他吗?”


“呃……其实告诉你也是一样的。虽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我觉得还是第一时间通知他为好,只不过,你记得转告他不要着急,这件事他回不回来起不到多大作用。”


童少天猛地坐起来:“是……”他本想问是不是唐佳玉的身体出了状况,没能出口。


“你听我说,有个新文件快要下来了,不允许以反派角色为主角进行影视创作,《几处》的男主角虽然不是反派,而且作品内容以展现人物成长和时代背景为主,但毕竟……成分不好,”岳乐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本来按规定,我们不在受限范围,然而电视台不想承担这个风险……决定调整档期,先避避风头。”


童少天应答着。


暴风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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