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等边烟花车

严格来说,马家明并不是陈安生或者林七月的同学。

他比他们俩大一届,模样斯文,会念书,也会唱歌,和林七月参加了同一个历史课题小组,就此熟络。

那时候陈安生刚刚学会抽烟,头发半长不短,刘海快要遮住眼睛。他顺着七月的目光去寻找大名鼎鼎的马家明——这个被七月念叨了无数次的名字,像是一块金闪闪的招牌,悬在那个放学路上仍和朋友谈论着习题解法的男生头顶。

“马家明?”陈安生皱着眉头问林七月。

“马家明。”林七月眼睛含笑答陈安生。

这便是十七岁的安生第一次遇见十八岁的家明,盛夏不歇的蝉鸣和七月手上冰棒的糖水香气一样令他烦躁。

站在他旁边的林七月掰开了连体冰棍,冰块消融碎裂的声音仍旧是脆生生的:“给你。”

递过来的手上沾了一点融化后的汁水。如果人也是有味道的,陈安生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微笑的少年,七月大概就是桃子冰棒的气味。

很甜,却也有些酸。

后来在狭窄的出租屋里他们分享和马家明相关的每一个故事。

他们分享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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